晋明鸢直接上前两步,她伸手抓住了赵清吟的手腕,强行把烛台往赵清吟的脸上怼。
赵清吟没有想到,晋明鸢会忽然发疯,她之所以敢跳水,那是因为知道贺江灈在身边,他肯定会救她。
而且现在的水已经没有那么凉了,落水而已,也不会留下什么伤疤。
可真让晋明鸢把烛火怼到她脸上就不一样了,那烛光把蜡心烧的噼啪作响,定也能很轻易的就在她脸上烫出一道疮疤。
这种事赵清吟可不敢赌。
她什么也顾不上了,赶紧用力的去推搡晋明鸢的胳膊,连声音都在颤抖:“晋明鸢,你要做什么?你知不知道这公里禁用私刑,你这样…”
“私刑?清妹妹可真是贵人多忘事,大家都看到了,要以死自证清白的人是你,我只是好心帮帮你,怎么就成了动用私刑呢?”晋明鸢的手纹丝不动,赵清吟都能感觉到,烛台火光打在自己脸上时灼热的温度。
她再也顾不得任何伪装了,伸手推搡着晋明鸢:“够了!你这个疯子,你离我远点,伤了我表哥不会饶了你的。”
晋明鸢这次没太用力,烛台砸到了地面上,火光并没有完全熄灭,赵清吟不动声色的踢了一脚,把那烛台踹向了香囊。
香囊上的水早就干的差不多了,只是还泛着潮湿,很轻易的就被熊熊燃烧的烛火吞没了。
晋明鸢看到,赵清吟像是重重地松了口气。
她也跟着扬唇笑了起来:“清妹妹,毁坏了这个香囊,你很得意是不是?
让我来猜猜,你要毁的不仅仅是这个香囊吧,你亲自来邀云宫找我,其实是为了拖着我,给你的人创造时间。
现在赋雪应该去带人毁假山上的字了吧,你猜猜你还能见到赋雪吗?”
赵清吟的瞳孔微张,眼睛里闪过几分慌乱,她近乎急切的说:“刚才大家都看到了,这只香囊的损毁就是意外,我今日之所以过来,也是为了晋姐姐着想,既然晋姐姐不领情,那就当我多此一举了。
以后我再也不到姐姐跟前来碍姐姐的眼了就是。”
这个晋明鸢现在摆明了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她,明显是要和她作对到底。
赵清吟在一次次劝说晋明鸢无果后,也决定放弃这段关系了。
眼下她再扒着晋明鸢,讨好晋明鸢也没有什么意义,晋明鸢已经不听她的话了,那他就不如把这个时间用来去找陛下诉苦。
她又委屈的看了晋明鸢一眼,临走的时候还说:“我一直把晋姐姐当亲姐姐的,既然姐姐如今看不上我这个妹妹,那就当我真心错付了吧,以后我就不会来找姐姐了。”
看着她出了门,姜妃还觉得一脸的莫名其妙,她说:“可真会演呀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姐姐用情颇深呢。”